芥末堆芥末堆

湖北教培行业考察报告:武汉撑起半边天,“外来和尚好念经”?

作者:张沉浮 发布时间:

湖北教培行业考察报告:武汉撑起半边天,“外来和尚好念经”?

作者:张沉浮 发布时间:

摘要:人,仍然是教培行业最关键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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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襄阳、宜昌、荆州、黄冈、黄石,6个城市共11家教培企业,向我描绘了湖北教培行业的现状和走向。

惟楚有才,于斯为盛。从黄冈中学的“陪读村”,到武汉光谷的“教育潮”,湖北的教育一直吸引着国人的目光。

湖北全省5902万常住人口,武汉独占1089万。武汉GDP达到14847亿元,相当于3.5个襄阳或者7个荆州。2所985高校,7所211高校,46所本科院校,100万大学生。武汉本土的教培行业极度火热,同时也吸引了全国性的教培巨头和独角兽企业。新东方来了,学而思来了,猿辅导来了,跟谁学也来了……

“本地人本地品牌的教培机构”、“本地人外来品牌的教培机构”、“全国性教培机构”、“在线教育企业”,四类教培企业齐头并进。这四类教培机构中,相较于本土品牌,外来品牌和全国性教培机构发展的要更快更好,“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如今,在线教育企业也来了,会不使得当地教培行业面临“人才陷阱”和“灯下黑”?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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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从黄冈中学“陪读村”到武汉光谷“教育潮”

高考工厂哪家强?黄冈衡水毛坦厂。

在湖北黄冈市,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黄冈中学“陪读村”。

“陪读村”共有19排,多是5层土楼,每栋楼10多套房子,整个村子房源近千套。“陪读村”里到处可以看到“出租”的小广告,价格和黄冈中学的距离紧密相关,距离越近,价格越高。

房租几乎隔五排,每年租金就能相差2000元。五排的距离,走路也就一两分钟。“高考改变命运”,“时间就是金钱”,这里的学生和家长都在用各种办法“争分夺秒”。如今,黄冈中学的“战绩”似乎不如华师一附中和武汉二中等中学,但其成绩仍然很耀眼,2019年黄冈中学一本率达96.6%(其中理科一本率达97.8%),清北录取人数预计超过15人。

在湖北武汉市,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武汉光谷“教育潮”。

从2017年开始,众多教育上市公司、独角兽企业纷纷入驻,尚德机构、猿辅导、VIPKID学霸君精锐教育火花思维掌门1对1、51Talk沪江作业帮、跟谁学等公司,都在光谷设立了分部。

人才是吸引教育企业来到武汉的首要原因。46所本科院校,7所211高校,2所985高校,100万大学生,在武汉武昌区“10个人有8个是大学生”,这是武汉特有的“人才竞争力”。政府也希望更多的企业入驻武汉,这也能帮助其在“强人大战”中胜出,送钱、送房、送户口,如今也开始变相送工作了。

从黄冈中学的“陪读村”,到武汉光谷的“教育潮”,湖北的教育一直吸引着国人的目光。

湖北教培行业概述

(一)人口、经济概况

1、人口:武汉超1000万,黄冈、襄阳、荆州过500万

据2018年数据显示,湖北全省户籍人口6141万人,常住人口5902万人。年末,常住人口升至5917万人,全年出生人口68.20万人,出生率为11.54‰。

《教培校长参考》整理了2018年全国各省的常住人口和出生人口,其中湖北常住人口位列全国第十。人口前三省份分别是广东(11346万常住人口,12.79‰出生率,143.98万出生人口)、山东(10047万常住人口,13.26‰出生率,132.95万出生人口)和河南(9605万常住人口,11.72‰出生率,127万出生人口)。四川、河北、湖南、安徽、江苏、广西等省份的常住人口也高于湖北。总体来说,湖北的人口规模并不突出。但其省会城市武汉,却格外显眼。

湖北省会武汉,常住人口突破千万(1089.29万人),并且还在不断吸引本省甚至全国的人口流入。除了武汉,湖北还有三个城市人口超过500万,分别是黄冈(634.1万)、襄阳(565.4万)和荆州(564.2万),这三座均是历史悠久的城市。但值得注意,这三个城市,人口都在不断地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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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湖北省各个城市在人口数量上并不占优势。拿《教培校长参考》曾考察的山东和河南来对比。山东和河南均有10个城市人口超过500万,湖北仅有4个城市人口超过500万。

一般来说,0-6岁的学龄人口约占总人口的8%,6-18岁学龄人口约占总人口的16%,学前或K12领域区域头部教育企业的市场占有率能达2%,客单价(单个学生的消费规模)平均在5000元。简单推导,只有500万人口以上的中大型城市,才更有可能诞生“万人大校”(教培机构的学生数量达到或超过1万人),进而营收能突破5000万元。

当然,如果一个城市人口规模不占优势,当地教培机构还想增加自己的营收规模,就必须提高客单价。而这,又需要关注这个城市的经济规模和居民消费水平。

2、经济:武汉、襄阳、宜昌位列前三,1个武汉相当于3.5个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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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湖北省各市GDP排名情况来看,武汉是一枝独秀,遥遥领先。2018年,武汉生产总值达到14847亿元。襄阳(4309万亿)和宜昌(4064万亿)排在第二梯队,荆州(2082万亿)、黄冈(2035万亿)、孝感(1912万亿)等排在第三梯队。此外,从人均GDP来看,排在前五名的城市为武汉、宜昌、鄂州、潜江和襄阳。

并且,其它城市和武汉的差距极大。1个武汉等于3.5个襄阳,1个武汉等于7个荆州。继续拿山东、河南的城市作比较,山东第一大经济城市是青岛(12002万亿),第二大经济城市是济南(8862万亿)1个青岛等于1.35个济南;河南第一大经济城市是郑州(10143万亿),第二大经济城市是洛阳(4641万亿),1个郑州等于2.19个洛阳。

如果想成为湖北省的教培头部,必须进场武汉。

综合人口规模和经济规模,武汉、襄阳和宜昌三座城市的竞争力位居前列。在湖北的政府报告中,也明确地提到“强化武汉主中心和襄阳、宜昌省域副中心作用。提升武汉城市圈和其他城市群功能,支持各市州找准定位、全面对接,发展壮大更多新的区域增长极。”

扎根武汉、襄阳和宜昌三地的教培机构,也更容易形成区域头部教培品牌,进而向周围其他市县辐射。

(二)公立、民办概况

1、公立教育:高等教育突出,武汉7所“双一流”100万大学生

根据2018年统计公报数据,湖北全省普通高中招生27.7万人,在校生82.4万人,毕业生27.6万人;普通初中在校生158.8万人,小学在校生366.6万人,幼儿园在园幼儿174.1万人。

普通高等教育本专科招生42.7万人,在校生143.8万人,毕业生37.5万人;研究生招生5.3万人,在校研究生14.8万人,毕业生3.7万人;各类中等职业教育招生16.1万人,在校生45万人,毕业生13.8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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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河南教培行业考察报告》提到,和基础教育相比,高等教育则显得有些畸形。高校量不少,但质却不高,河南有且只有1所211高校郑州大学。和河南完全相反,湖北基础教育的人数并不多,但却是名副其实的高等教育大省。

湖北的211高校/双一流达到7所(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华中师范大学、武汉理工大学、中国地质大学、华中农业大学)。并且,这7所高校均位于省会武汉,武汉的在校大学生也超过100万人,这也为全国在线教育企业进驻武汉埋下了伏笔。

另一方面,7所211高校,100万大学生,也只是暂时属于武汉。每年都有大量的毕业生,从武汉流向深圳、广州、上海、北京等城市。武汉市人社局数据显示,2007年,大学毕业生留汉就业比例55.3%。此后逐年下滑,2011年首次跌破50%。到2016年,比例下滑至45.5%。为此,武汉政府在2017年启动“百万大学生留汉就业创业工程”,提出力争“5年留下100万大学生”。如今这一工程,仍然是任重而道远。此外,武汉以外的湖北各个城市,比如襄阳和宜昌,并没有优质且充足的高校和人才,甚至当地人才还会流出到武汉。

2、民办教育:6500所民办学校,20000家教培机构

湖北全省各级各类民办学校约6500所,占学校总数的39%。2017年,湖北民办在校学生192.12万人,占在校生总数的20.47%。民办学校专任教师10.65万人,占全省专任教师17.97%。形成了“政府办学为主、社会各界参与、多种形式并存”的发展格局。

湖北注册的教培机构大约有2万家,主要集中在省会城市武汉。如果加上个体夫妻店、校内老师代课等不注册的教培机构,湖北的教培机构数量能达到四五万家。

(三)教育企业概况

1、教育企业:四类教培企业齐头发展

在湖北有四类教育企业,都在荆楚大地上蓬勃发展。

第一类,本地人本地品牌的教培机构。比如武汉的好学优课、荆楚潮,襄阳的博雅教育、晨曦英语,黄石的欢乐堡,荆州的益智奥校等等。

第二类,本地人外来品牌的教培机构。比如武汉的寰宇巨匠(武汉巨人)、艾儿思(武汉瑞思),襄阳的海卫教育(黄冈数学)、天使教育(阿斯顿英语),荆州的郎朗教育(小新星)等等。

第三类,全国性教培机构。比如,新东方先后在武汉、襄阳、宜昌、荆州、黄石成立直营校。此外,学而思、京翰龙文学大新航道英孚等全国性教培品牌也都在湖北武汉等地有很好的发展。

第四类,在线教育企业。尚德机构、51Talk、流利说、作业帮、猿辅导、掌门1对1、VIPKID、跟谁学等等,全国知名的在线教育企业,纷纷在武汉设立第二总部或分公司。

在其它省份,第一类企业比第二类、第三类的企业发展得要更好。湖北的情况恰恰相反。第四类在线教育企业集中扎堆武汉,也是湖北的一大特色。这些特点形成的原因和带来的影响,我们也将在后面内容更加详细地分析。

2、在鄂的全国性/在线教育企业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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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湖北教培领域领军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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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湖北教培领域融资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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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重点教培企业调研分析

(一)代表性教培企业分析 8f58829ed177c78a19d90bd374b63211.jpg

新东方(湖北)和京翰教育(武汉)是第三类教育企业,全国性教培机构。

1、新东方(武汉、襄阳、宜昌、荆州、黄石):多产品多城市发展

湖北是新东方在全国布局的重中之重。武汉是新东方进入的第一个非一线城市,襄阳是新东方进入的第一个三线城市。如今,新东方在湖北五个城市(武汉、襄阳、宜昌、荆州、黄石)设立了分校,并且成立时间都在2008年及以前。

根据新东方各地分校的成立时间,能看出新东方对湖北市场的重视。1993年11月北京新东方学校成立,2002年在武汉、天津、西安、南京设立新东方学校,2005年在襄阳、杭州、哈尔滨、济南、郑州、长春设立新东方学校,2006年在宜昌、福州、合肥、昆明、石家庄设立新东方学校,2007年在荆州、南昌、无锡、大连设立新东方学校,2008年在黄石、兰州、厦门、青岛设立新东方学校……

如今,武汉新东方有55个校区,襄阳新东方有15个校区,宜昌新东方有7个校区,荆州新东方有5个校区,黄石新东方有4个校区,总共在湖北有86个校区。泡泡少儿、优能中学、考研四六级、出国留学等多个产品项目,服务小学、中学、大学等多个年龄段群体。据悉,武汉新东方年营收超过10个亿,襄阳新东方1.2-1.5个亿,湖北所有的新东方学校营收超过13个亿。武汉新东方学校校长孔建龙,也在2019年被推选为武汉市民办教育培训机构协会首任会长,足以见得新东方在当地的地位。

2、京翰教育(武汉):单产品单城市发展

京翰武汉建立于2006年,主打个性化1对1,如今发展为9个校区,800名老师。目前,主要有六大产品(1对1、小班课、自主招生、V+英语、国际游学、博乐在线),其中1对1业务占总营收的85%,毛利率能做到18%。京翰武汉目前按阶梯收费,初三/高三平均辅导费用是250元/小时。

京翰教育如今在全国15个城市开了84个校区,京翰武汉和京翰重庆是分校中发展比较好的。京翰武汉在发展中格外重视四点:品牌、产品、师资和服务。京翰教育只在省会城市办,京翰武汉主要分布在武汉的武昌区,不盲目扩张,目前不考虑去襄阳、宜昌等其它城市发展。

寰宇巨匠(武汉巨人)、艾儿思(武汉瑞思)、天使教育(襄阳阿斯顿)是第二类教育企业,本地人外来品牌的教培机构。

3、寰宇巨匠(武汉巨人):快速扩张,营销驱动

北京巨人教育成立于1994年,武汉巨人教育成立于1998年。2008年,武汉巨人和北京巨人强强联合,并在武汉市场并购了“多思英语”、“怡文语文”。2017年,张东红开始回购股权,并于2018年完成亿元级融资。武汉巨人计划独立IPO,也改名为寰宇巨匠。

2008年,武汉巨人就有40多个校区,2012年一度扩张至70多个校区,2017年武汉巨人员工达1200名,专业教师团队700余人。如今武汉巨人校区从70多个校区萎缩至49个校区,年营收3亿元左右。武汉巨人营销能力极强,曾通过充卡模式“充的多送的多”快速增加预收款。这一模式,也传至湖北其它城市的教培机构。

4、艾儿思教育(武汉瑞思):合作品牌整合,独立运营发展

2007年,瑞思英语在北京成立。2008年,瑞思武汉就成立了,至今瑞思武汉已发展了12年。前两年,瑞思武汉做得“很痛苦”,不以提分为目的培训产品渗透率很低。从2009年开始,瑞思武汉开始战略转型,选址定位在购物中心。如今,瑞思武汉一共有16家校区,200多位老师,五六千名学生。

瑞思武汉不是直营校,属于加盟合作校,其投资主体是艾儿思教育。艾儿思教育专注于为0-18岁的学生提供一站式高端美式素质教育。通过投资和自建,形成瑞思英语、美吉姆国际早教、杨梅红国际私立美校、艾儿思国际幼儿园和艾儿思国际学院五大业务板块。其中,瑞思、美吉姆和杨梅红均为投资合作品牌,选择各细分领域的知名品牌整合发展,是艾儿思独特的发展模式。

5、天使教育(襄阳阿斯顿):合作品牌整合,独立运营发展

襄阳阿斯顿英语培训学校成立于2008年,最初是在襄阳地区授权使用了阿斯顿英语的品牌和课程。之后,又扩增了语文、数学、学习力、写字课等产品科目,统一品牌为天使教育。目前,天使教育在襄阳有5个校区,近3000名学生,阿斯顿英语仍是天使教育的主营业务。接下来,天使教育也有意从襄阳走到武汉布局设点。

明心书院(武汉)、欢乐堡(黄石)、铭都教育(武汉)是第一类教育企业,本地人本地品牌的教培机构。

6、明心教育(武汉):名师模式,专而重,小而美

1987年,正读高二的刘嘉选择辍学,之后在小学当数学代课老师。1994年,刘嘉脱离公办小学,独立出来招生搞培训。和北京的俞敏洪一样,开始四处张贴“牛皮癣”广告。2001年“明心教育培训中心”正式成立。明心教育以奥数培训起家,刘嘉亦是湖北省小学数学奥林匹克首席教练。他根据学生成绩,首创了分阶层教学,把学生分为A/B/C班。凡是进入A班的学生,就能进入武汉二中等著名中学。甚至一些公立校都主动跑到明心培训中心争取生源。

传闻新东方的俞敏洪和好未来的张邦鑫都曾找到刘嘉,谈收购合作等事宜。明心教育也没有像新东方、好未来那样资本化上市,并在全国扩张发展。目前在武汉共有三个两三千平的大校区,其中两个场地直接买断。更有人称,其中一个校区花了2800万买红木的课桌椅。

7、欢乐堡(黄石):下沉市场的新品类,计划“农村包围城市”

2005年,欢乐堡在黄石创办,从3岁启蒙做起,把英语当语言学。欢乐堡坚持开放式、启发式、游戏式的教学模式,让学生在家庭环境、社会环境、学校环境等场景中学习英语,并通过成果展、户外实践、口语考级等出口不断给学生和家长给予成果反馈。从创业初的“玩着学英语,谁说不可以”,到如今的“口语好,才能成绩好”,欢乐堡不断突出自己的特点,也有意识地提升自己的品牌。

如今,欢乐堡是“万人大校”,在湖北12个城市共有20家校区,其中黄石有5家校区,暂时没有进入武汉市场。欢乐堡的校区多分布在三线城市,客单价6000元到8000元,目前学员人数达10000人。欢乐堡也计划进入武汉,目的主要是为了解决师资招聘问题。接下来,欢乐堡可能会从湖北走向全国。简单来看,欢乐堡从三线城市黄石出发,在湖北区域扎根,如果向二线城市渗透,是典型的“农村包围城市”。

8、铭都教育(武汉):探索下沉市场,尝试在线教育

铭都教育成立于2008年,2013年第一家分校成立,2017年走出武汉在赤壁等城市开设分校,并打造线上学习和教研平台,2018年打造师训、教学教研、业务成交、员工成长等系统。如今铭都教育共有16个校区,近5000名在校学生,同时也扩展了舞蹈艺术培训品类。

铭都教育也有探索下沉市场扩张。在赤壁等三四线城市开设分校,活动一出立马报满,但即使钱交了也很难排到课。三四线城市师资是最大的问题,赤壁平均工资两三千,武汉平均工资五六千,但在赤壁花五六千也很难招聘到合适的优质师资。不得不从武汉将人才往下输送,报销交通和住宿费用。

铭都教育也在尝试在线教育产品。如今已成立两只在线教育团队,开发了“windy教你学英语”和“酷乐思数学” ,希望用线上线下结合的方式,实现低成本的流量获客。接下来,铭都教育短期会继续以线下校区为大本营,争取学生数量和校区营收翻倍。长期则会关注线上的两个平台,用社群等方式做增长。

猿辅导(武汉)和尚德机构(武汉)是第四类教育企业,在线教育企业。

9、猿辅导(武汉分公司):在线教育独角兽企业

猿辅导公司是2017年4月进入光谷的教育独角兽企业。第一年,猿辅导(武汉)就有近1000人的团队,8000平办公场地。如今,猿辅导(武汉)已在武汉扩展面积3万平方,人员达2000人,预计年底扩张到4000人。据了解,猿辅导也在郑州、西安等城市设立分公司,但武汉是猿辅导除北京以外最大的基地。

10、尚德机构(武汉平行总部):在线教育上市企业

尚德机构在光谷设立平行总部,是光谷引进的第一家互联网教育上市企业。据悉,尚德机构于2017年6月正式进入光谷。如今,已在光谷买下3栋楼,陆续交付的办公面积达到7万平方米。截止到2018年第三季度,在武汉办公的在岗人数超过4500人。目前尚德是北京和武汉双总部运营状态,高管有一半时间在武汉。

(二)“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教培参考》发现,相较于第一类教育企业(本地人本地品牌的教培机构),第二类教育企业(本地人外来品牌的教培机构)和第三类(全国性教培机构)发展的更好。无论是品牌还是营收,第二类和第三类企业都远超于第一类企业。在山东、河南等地情况恰恰相反,第一类企业比第二类和第三类企业发展的更好,“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是湖北的独特之处。

初步分析,这和地域有密切关系。拿北京、上海、武汉和济南四座城市的家长消费者相比。北京是强判断力,强购买力,很包容;上海是强判断力,强购买力,挑剔;济南是弱判断力,弱购买力,包容;武汉是弱判断力,弱购买力,挑剔。从而使得,外来/全国性教培品牌更容易被武汉的家长接受和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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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才陷阱和灯下黑”

在线教育企业扎堆武汉,是件好事么?

这要分受众对象。对于政府机构来说,能增加税收,有利于就业,能留住人才,有利于产业升级;对于在线教育企业来说,能解决人才招聘,有政策补贴支持,能减少企业成本;对于当地的教培机构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反而容易形成“人才陷阱”和“灯下黑”的现象。

当地教培机构和全国在线教育企业抢人才,能抢过么?接下来武汉及湖北各地的教培人才成本,变低还是变高?武汉在线教育增多,是否会提高当地在线教育的渗透率?伴随众多全国在线教育企业入驻武汉,相较于西安、南京、济南等城市,武汉的人才优势还会明显么?

(四)湖北教培企业实践模型

每次实地考察参访当地代表性教培企业后,都希望跟大家同步几个实践模型。

《山东教培行业考察报告》中提到了:线下教培机构主要有扩产品、扩区域、扩品类这三种增长扩张模式。其中,山东济南大智是“单品类多地域扩张”和山东济宁智博威是“多品类单地域扩张”。

《河南教培行业考察报告》中提到:“降维打击”,从一线城市向三四线城市打,从二线城市向四五线城市打。“包产到户”,用合伙人模式跑马圈地,快速扩张。“品牌定位”抢占家长心智,进而实现“品牌溢价”。“新品类、新技术、新供给”,新教培企业差异化竞争的核心竞争力。

在湖北的教培企业实践中,有以下三点值得其它教育机构参考。

1、“外来品牌本地化”。这种模型在湖北的武汉、襄阳、荆州等多个城市验证比较成功,比如武汉的艾儿思(武汉瑞思),襄阳的天使教育(襄阳阿斯顿),荆州的朗朗教育(荆州小新星)。湖北人比较聪明,做的比较好的教培机构负责人更是会将“外来品牌本土化”,依靠外来品牌的产品和课程,配合当地机构的运营和师资,进而形成“本地人外来品牌”的发展模式。

2、“线下教育线上化”。这里的线上化指尝试和结合,而线下机构直接转型。京翰教育在今年All in OMO,京翰武汉就率先落地了“未来校区”,探索线上线下教育融合。铭都教育也开始尝试搭建了自己的线上团队,计划通过“windy教你学英语”和“酷乐思数学”两款线上产品做获客引流。伴随众多全国性在线教育教育在武汉设立公司的影响,湖北“线下教育线上化”将成为常态。

3、“农村包围城市”。这里的“农村包围城市”指由三四线城市向二线城市扩张发展。湖北的这一点也和山东、河南有明显差异。山东的教培机构倾向于在各自的城市区域深耕,很少会选择跨城市地域扩张。河南喜欢“降维打击”,二线城市向三线城市扩张,三线城市向四线城市扩张。湖北武汉的教培机构,大多表示因为师资原因,很难向三线城市扩张。三线城市做得比较好的教培机构,比如襄阳的天使教育和高胜教育,黄石的欢乐堡教育,均计划进入武汉市场。

湖北教培市场竞争分析

目前,湖北教培主要面临三方面的竞争:全国性教培巨头的竞争、在线教育企业的竞争、“老师办班”的竞争。湖北的这三种竞争,比全国其他省份要更为激烈。

(一)全国性教培巨头的竞争

将全国性教培机构和湖北当地教培机构进行对比,差距仍非常明显。并且很多全国性的巨头都在武汉取得了很好的发展,尤其是新东方,在湖北多个城市都做得比较领先。举个例子,2018年成立的武汉市民办教育培训机构协会,是由武汉新东方、武汉市新航道和武汉艾儿思教育(核心业务是武汉瑞思)共同发起成立的,而这三家企业均非武汉本土品牌。

在湖北超过一个亿营收的教培企业有,武汉新东方,武汉学而思,艾儿思教育(武汉瑞思),寰宇巨匠(武汉巨人),艾儿思(瑞思武汉),好学优课,荆楚潮,尖峰1对1,菁华教育,武汉新航道,武汉英孚,襄阳新东方等。其中整个湖北的新东方学校(包含武汉新东方、宜昌新东方、襄阳新东方),营收规模超过10亿元。

拿襄阳新东方举例,襄阳新东方是新东方第一个地级市的学校,成立于2005年。2015年襄阳新东方学校换了新校长,2016年重新布局、选择设点、强腕营销、校区翻倍,如今襄阳新东方校区达到15个,营收接近1.5亿元。

新东方在襄阳的发展,对当地其它教培机构形成激烈竞争。据悉,襄阳新东方和公立校关系很好。会进入公立学校演讲宣传,前五十名全部免费,直接“掐尖”。有人称,“他们会找一些退休的领导老师,通知学生家长几月几号去哪听讲座”。还有人称,“新东方会把校长接到北京玩,还会带着校长出国考察,我们曾经都想去政府告它。”

(二)在线教育企业的竞争

在线教育企业近两年的发展一直很凶猛。经过今年“暑假招生大战”以VIPKID、学而思网校、跟谁学、猿辅导、作业帮、掌门1对1为代表的在线教育企业,对线下教培企业形成了重要竞争。今年暑假,学而思网校、作业帮、猿辅导三家在线教育企业,“每一天的广告投放,平均达到1000万元。”暑期招生战中,十家K12在线教育企业的总投放总额高达30-40亿元。

上面我们也提到,尚德机构、51Talk、流利说、猿辅导、编程猫、掌门1对1、火花思维、盒子鱼你拍一、快陪练、跟谁学、作业帮、VIPKID直接在武汉设立了平行总部/分公司。这进一步增加了当地在线教育渗透率,湖北各地的线下教培机构首当其中。

“去年是英语科目受到影响,今年能感觉到数学科目的影响也更加明显。”襄阳一家线下教培机构负责人告诉《教培参考》。“偶尔会有学生不续报了,问家长原因,家长说报了线上课程,才49块钱。”当然,荆州一家线下教培机构也表示,“暑假过后,也有不少家长试了网课后,又退费回到线下培训的。”

(三)“老师办班”的竞争

在武汉,注册上报的教培机构超过6200家,算上在巷子里、民居里不申报的个体办班,整体肯定超过一万家。在襄阳,注册培训机构和不注册的培训机构,比例接近1:2。每个学校都有一二十个老师在校外办班。“部分办班的老师甚至恩威并施,直接在班里问,谁在外面上培训班了?”

在湖北的一些城市,目前检查教培机构,甚至只检查注册的,对于不注册的则是“民不告,官不究”。“我们今年统计,因为老师办班,我们退费达六十万,相当于一个校区退没了。签退费,一天能签十几单。”一位线下教培机构校长告诉《教培参考》。

湖北教培行业发展环境

(一)政治政策:优化营商环境,积极发展互联网+教育

先看整体的营商环境,湖北省长在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倾力打造最优营商环境,增强微观主体活力。全力支持民营企业发展壮大。推出相关推荐目录,帮助科技型中小企业创新产品和服务快速进入市场。鼓励设立投资民营企业的股权、创业、债券投资基金。健全企业家参与涉企政策制定机制。依法保护民营企业家合法权益和人身财产安全。楚商是湖北最宝贵的战略资源,我们要更充分激发楚商活力,汇聚高质量发展磅礴力量。”

针对教育和民办教育,政府报告中重点提到五点。第一,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第二,多渠道增加普惠性学前教育资源供给。第三,深化职业教育产教融合,支持地方职业院校发展。第四,支持和规范社会力量兴办教育。第五,积极发展“互联网+教育”,促进优质教育资源共享。

湖北武汉倒是有更为实质性的优惠政策,这也是吸引众多在线教育企业入驻光谷的原因。第一,房租补贴,给予每平米每月50元的房租补贴,最高补贴面积2000平米,连续3年;第二,宽带及云服务补贴,对自用带宽100M以上的,给予年宽带资费30%补贴,每年补贴金额最高不超过100万元;第三,人员培训补贴,给予新增人员3000元/人培训补贴,年补贴最高不超过500人次;第四,实习实践补贴,对招收在校大学生实习实践的,给予每名学生最高1000元/月的实践补贴,年补贴最高不超过50万元。

(二)经济财政:ToC和ToB均有很好的机会

先根据居民收入看ToC的教育机会。中国家庭非常舍得在教育上花钱,教育支出能占家庭年支出的50%。其中,课外教培消费也能占到总教育支出的50%。2018年,湖北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4455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4978元。这组数据远高于河南的居民消费水平,河南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5593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0294元。这也意味着,全国性教培机构或者高客单价教培机构更愿意选择进入湖北市场。

再根据财政支出看ToB的教育机会。2017年,湖北全省地方教育经费总投入1382.18亿元,比2012年增加515.84亿元,年均增长8.1%。教育经费投入结构进一步优化。从类型来看,近50%财力用于义务教育。从地区来看,50%以上财力用于农村。从用途来看,近50%财力用于保障学校运转,此外是校舍建设、设备购置和学生资助等方面支出。

湖北省作为首批全国唯一省级教育信息化试点省份,探索形成了“政府政策支持、企业参与建设、学校持续使用”的基础设施建设机制。2017年,全省学校宽带网络接入由2012年40%提高到93%,教室多媒体设备配备率由2012年60%提高到90%。推进首批73所中小学省级数字化校园试点建设,建设农村教学点网校首批接入200个农村教学点。湖北还积极推进数字教育资源建设与应用,开展教育大数据辅助决策分析系统研发和可视化项目建设,建立建立覆盖全省教师、学生、学校信息的教育基础数据库。

(三)社会文化:重商重学、敢拼敢闯、包容挑剔

1、重商重学。

湖北古时为楚国领域,楚国一直都很重视商业,“商、农、工、贾”,商人是市民之首。湖北对商业的重视,对商人的重视,对营商环境的重视,是有历史传承的。清末民初,湖北也是中国最早承接工业革命、创办实业的地方,早在1889年,张之洞就在湖北创办了汉阳铁厂。湖北很多城市临近长江,也都是商贾云集的重地。

先看大学,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武汉理工大学、中国地质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华中农业大学,湖北武汉共有七所“211”/“双一流”大学。再看中学,到黄冈中学、华师一附中、武汉二中、襄阳四中、襄阳五中、荆州中学,都是全国著名的重点中学。湖北教育风气厚重,大多数家长学生也都格外重视读书学习。

2、敢拼敢闯。

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湖北人极其聪明,但也喜欢相互争食。荆楚两字,本身就有着披荆斩棘,敢拼敢闯的涵义。敢拼敢闯的性格,在湖北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湖北人精明能干,自我生活生存能力极强,什么样的困难都能够克服战胜。如今的楚商也表现出勇于创新、思维灵活等文化和性格特点。

惟楚有才,于斯为盛。湖北人都还很聪明,历代出人才,湖北众多城市都有自己的“名人”,且不断通过建筑、活动、文字等形式传承。比如,黄冈崇拜苏轼,宜昌崇拜屈原,襄阳崇拜诸葛亮,荆州崇拜关羽等等。

3、包容挑剔。

作为中原腹地,湖北一直都很包容开放。比如,中国的八大菜系中没有鄂菜,但鄂菜在全国各地比较受欢迎,因为东南西北的人都可以在湖北菜里找到自己喜欢吃的。同样在饮食上,湖北人吃饭“讲口味”,味蕾挑剔而又豪放。在教培品牌的选择上,也很挑剔,注重品质。

(四)技术资本:60多家教育项目拿到融资

2018年全国各省发明专利数量排名当中,湖北省以11,393件排在全国第9位。高等教育科研转化为发明专利仍值得进一步挖掘。

长城企业战略研究所发布的《2018年中国独角兽企业发展报告》显示,全国“独角兽”企业数量达到202家,武汉有5家上榜,分别是斗鱼直播、安翰光电、卷皮网、斑马快跑和药帮忙(小药药)。之前的独角兽企业尚德机构在2018年赴美上市,顺利“毕业”。

在资本层面,目前湖北共有110多家A股上市企业。其中,在教育领域,还没有独立上市的教育项目。但上市公司天喻信息有在重金做天喻教育,新三板上市企业亿童文教也在转战A股,武汉巨人也更名寰宇巨匠企图独立IPO。据不完全统计,湖北至少有60多家教育项目拿到资本机构的融资,这些教育项目大多位于武汉。如今,越来越多的教育资本机构开始将目光投向武汉、成都、杭州等城市。

湖北教培行业前景预测

(一)机遇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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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优势+机会:武汉的教培机构需要利用目前的人口、人才、经济、技术等优势,尽快地发展;立足于武汉发展的教培机构,可利用自身优势向三四线扩张;线上线下融合的技术或者模式,值得关注和拥抱;其它城市的教培机构,或许应该尽快发展,入局武汉抢占人才资源。

2、优势+威胁:全国性教培企业和在线教育企业,都将在武汉及湖北各地不断发展渗透,市场竞争将更为激烈;人才不均衡的现象将更加明显,一方面武汉和其它城市的差距将更明显,另一方面大企业和小机构的差距将更明显;武汉以外其它城市的教培机构,如不尽快形成自己的壁垒和特色,或将遭受更多大中型企业的竞争。

3、劣势+机会:黄冈、襄阳、荆州等人口大市,宜昌、鄂州、黄石等经济发展快速的城市,需要尽快形成特色优势,深度服务当地学生家长;要更积极主动拥抱,线上线下融合的技术,更先进的校区扩张模式,更科学的团队组织管理;优质低价的教学产品服务,更有机会“农村包围城市”,实现从三四线城市向上的扩张。

4、劣势+威胁:中大型教培机构的优势将更加明显,品牌溢价也将进一步侵损小型机构的利润;人才或将从其他城市不断向武汉流入,从当地教培企业向全国性的教培企业流入,从线下教培企业向在线教育企业流入;武汉的教培企业将逐渐向三四线城市扩张,在线教育企业也将进一步向三四线城市渗透。

(二)趋势与判断

《山东教培行业考察报告》,结合山东的教培行业现状,对线上和线下、1对1和班课,以及K12辅导、语言培训、素质教育、职业教育、学前教育等细分赛道进行了简略分析。

《河南教培行业考察报告》,结合河南的教培行业现状,对拥抱线上还是坚守线下,区域深耕还是跨区扩张,以及“滞后定律”和“中原经济区”进行了粗浅判断。

本期《湖北教培行业考察报告》,我们继续总结了“4343”(四类企业、四种驱动、三大竞争、三个模型),希望对湖北的教培机构,以及全国其他遇到类似情况的教培机构,有一些参考价值。

1、四类企业。前文多次提到,湖北是四类教培企业并存。第一类企业是本地人本地品牌的教培机构,第二类企业是本地人外来品牌的教培机构,第三类企业是全国性教培机构,第四类企业是在线教育企业。这四类企业的特点和优势,均值得大家关注和学习。

第一类企业仍将保持自己的品牌、产品和管理优势,但这类企业因为管理人才、师资招聘等因素,很难快速向三四线城市扩张。第二类企业和第三类企业必将不断搭建自己的产品体系,提升自己的品牌,独有的本土基因也将使得这两类企业更有机会在区域城市内胜出,也将会探索出更适合湖北的扩张模型。相较于教培机构,第四类企业更像是互联网企业,它们将给武汉以至湖北各地输送更新的概念、模式和产品,同时也会吸收当地更多的行业人才、社会资源和学生用户。

2、三大竞争。站在湖北本土教培机构的角度,主要面临三种竞争:全国性教培巨头的竞争、在线教育的竞争和“老师办班”的竞争。

目前,湖北各地大多数中小型机构面临的最大竞争是“老师办班”,武汉本土中大型教培机构面临最大竞争是全国性教培巨头的竞争,无论是哪种教培企业都面临来自在线教育的竞争。此外,从调查众多教培机构的样本反馈来看,当地的教培行业并没有达到饱和竞争,仍有巨大的增量市场。每一个城市,每一种品类,每一类用户,都还有巨大的机会。举个例子,即使是“襄阳x英语x青少儿”,都能诞生亿级营收的企业。

3、四种驱动。通过参访山东、河南、湖北等地数十家教培企业,发现如今的教培企业主要分为四种驱动:名师内容驱动、市场营销驱动、产品运营驱动、数据智能驱动。

这四种驱动的诞生和发展是有先后顺序的,但教培机构的实践中并没有那么泾渭分明。比如,5000万营收左右的教培机构大多是通过名师内容驱动起家,市场营销驱动爆发,有了更多的资本和人才以后,开始重视产品和运营,以及尝试探索数据和智能。这四种驱动针对的是不同程度的教培企业,在实践中也不应有优劣之分。如果有充足的能力做名师内容驱动,在区域内深度服务几千名学生,也未尝不是好的模式。擅长市场营销能够合理且快速的扩张,也能利用营收利润反哺发展师资、产品和服务。

4、三个模型。“外来品牌本地化”,“线下教育线上化”,“农村包围城市”,这是湖北的教培机构实践得出的发展模型。

每个省份城市,都有其独特的人口、经济、政治、文化等因素。山东擅长一个区域长出一个本土品牌,然后不断深耕;河南擅长形成产品品牌,然后跨地域扩张或者搞ToB加盟;湖北更擅长将全国性的品牌本土化,然后不断发展,不断丰富,进而形成自己的品牌。某种意义上,“线下教育线上化”也是在将外来的技术模式本土化。“农村包围城市”相较于“降维打击”是有难度的,但当一个教培机构在三线城市长大,必然需要向上向下扩张,向上也更具战略意义。

结语 :人,仍然是教培行业最关键的角色

1000万人口,100万大学生,是武汉的优势。

两三百万人口,两三万大学生,是湖北更多城市的现状。

人口分布不均衡,武汉超1000万,黄冈、襄阳、荆州超500万,剩下13个城市常住人口均不超过500万;人才分布不均衡,湖北共有68所本科,其中46所在武汉,第二大城市襄阳和第三大城市宜昌均只有1所公办本科院校;经济发展不均衡,武汉生产总值接近15000亿,1个武汉相当于3.5个襄阳,1个武汉相当于7个荆州。

师资人才短缺,是湖北三四线城市的教培企业,希望向武汉进发的原因。反过来,也是武汉的教培企业,难以向三四线城市快速扩张开校区的原因。

  • “三四线城市的教育需求和付费能力都没问题,唯独师资人才没法解决。”

  • “当地招不到优质人才,我们最后不得不从武汉往下输送,报销来回交通和住宿。”

  • “下沉市场很好,就是缺老师。下面招生不是问题,家长都持币待购。”

  • “在当地招聘没有竞争力,希望去武汉设点招聘人才。”

  • “校长和老师是教培行业的核心,我们去年全职校长走了一半,300个全职老师也只剩下100个了。”

  • “一个教培企业,不是在争夺学生家长,而是在争夺人才教师。”

  • “人才储备速度,决定开新校区速度。人才复制的越快,校区就开的越快。”

人,仍然是教培行业最关键的角色。

如今,武汉、襄阳、宜昌、荆州、黄石、十堰等地均有优秀的教培企业出现。这些教培企业,也在将自己的目光投向更远的地方。

如同马云在“楚商大会”上讲的那样:“企业家企业家要有三度和三观。三度指看待问题的深度、广度和角度。三观则是要有未来观、全球观和全局观。如果你的眼光只看到武汉,你最多是武汉的企业,你的眼光看到了湖北,你就是湖北的企业,你的眼光看向世界,你就会是世界级的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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