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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公司钱都花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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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公司钱都花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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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烧钱率(burn rate)”是指公司在一段时间内消耗现金或风险资本的速度。烧钱率高是投资者和创业竞争不可避免的副作用。这种竞争的结果是投资及资本消耗的逐步升级。本文将调查初创企业的开支情况以及开支增加所产生的更广泛的经济影响,包括整个生态系统对(硅谷)房地产价格的影响。

什么是烧钱率?

“烧钱率(burn rate)”是指公司在一段时间内消耗现金或风险资本的速度。烧钱率高是投资者和创业竞争不可避免的副作用。这种竞争的结果是投资及资本消耗的逐步升级。本文将调查初创企业的开支情况以及开支增加所产生的更广泛的经济影响,包括整个生态系统对(硅谷)房地产价格的影响。

独角兽已非异兽

独角兽原本是十分罕见的异兽,近年来被用于指代估值超10亿美元的初创企业。根据华尔街日报的数据,2014年3月时获VC资助的“独角兽”公司数量为49家。但到了1年之后的2015年3月,这个数字就变成78。要知道,2000年的时候这个数字只有10。

表1a:截止2014年3月共有49家公司估值超10亿美元

表1b:独角兽数量1年时间涨60%

随着风险企业相对于其他替代投资对象的吸引力的增加,这一增长趋势并无放缓的迹象。像避险基金、共同基金、有限责任股东、企业以及主权基金等纷纷将资金倾注入风险资本这一资产类别。其结果就是高估值。对此投资界的一些人已经发出警告,令人回想起2000年时发生的网络泡沫。

表2:许多人害怕独角兽估值抛物线式的上升最终会导致类似于1999至2001年的网络泡沫的情况发生。

旧金山的创业文化已经被一种奇怪的自我强化的悖论占据。企业投资者为了在争夺创业者的竞争中战胜传统VC开出了高估值,而创业者因此也受到怂恿加大开支加快速度扩充产品和团队以便战胜创业对手。对于像Bill Gurley这样的投资者来说,其中的悖论在于既要投资充分以便初创企业保持竞争力,同时也要压制估值以便控制烧钱率并保证能获得更好的回报。结果就导致了Bill Gurley所指那样的情况—各个投资者都把钱投给了本来就不缺钱的初创企业。

烧钱率:钱都花到哪了?

为了认清烧钱率,我们看看Bill Gurley在WSJ发表的《VC对初创企业投资敲响警钟》:

其一,硅谷获VC资助公司的平均烧钱率达到了1999年以来的新高,也许很多行业都要高过99年。其二,硅谷现在替亏损公司工作的人比过去5年都要多,这属于贴现风险的一种。2001(网络泡沫)或者2009(金融衰退)年的时候你是不会考虑进入每个月烧400万美元的公司的。现在每个人想都没想就这么做了。

这些钱初创企业并不只是花在精益业务实践和必要的资源上。高估值加上高的融资轮让初创企业沉溺于非产品/销售的开支上。

根据WSJ那篇文章《Free Spending by Startups Stir Memories of Dot-Com Era Excesses》,“初创企业觉得有必要在招聘、营销及办公室设计等方面大肆开支,这跟15年前未实现盈利的公司过度扩张的做法是相呼应的。后者在市场转变后就崩溃了。”为了吸引和留住人才,初创企业被迫开出有竞争力的薪水,导致自2011年以来工资水平节节升高(表3)。除了高薪,初创企业还提供包括免费午餐、午休、定制工作场所等一切优厚条件以便吸引Google、苹果等巨头的人才加盟。

表3:自2011年以来薪资稳步提升,对应的是同期估值亦提高

开支增加租金上涨

不过初创企业最大的开销是写字楼租金。旧金山的地产经纪Jeffrey Moeller称“一家只有4个人的初创企业告诉我,‘我们需要1万平方英尺的办公室以便未来发展,’”对此他回答道:“不,我看1000平方英尺就够了。”

2014年,WolfStreet报道了活动安排移动app Bloodhound的事情,后者自曝开出的租金足足是上一个承租人给出价格的2.5倍(从1.3万美元/月涨到3.17万美元/月),无他,有(投资者的)钱,任性。结论是创始人不太在意开支,因为还没有利润。等这家初创企业钱烧光了,业主就把他们赶走了,然后以37500美元/月的价格重新出租。这家初创企业从500 Startups、Rothenberg Ventures及Peter Thiel的Founders Fund等硅谷投资者那里融了450万美元的A轮。

另一个值得关注的例子是Fab.com,这家在线零售网站以10亿美元估值融到了1.5亿美元的资金,月开支达到了140万美元,光是在纽约的租金一个月就要2.5万美元。这家公司最后解雇了许多员工,然后转型为Hem,后者在柏林一年的开支也就1.25万美元。

薪酬及员工与初创企业总开支增加的副作用是房地产价格也水涨船高(表4)。这部分是由于乘数效应,即一处地产的价格会影响到其他60处的价格。资金的汇入导致像赫芬顿邮报《美国最贵的城市变得更贵了》这样的文章所述那样,单居室公寓的平均月租也达到了3410美元/月。这篇文章接着描述了随着财富的涌入旧金山如何令中低收入阶层越来越住不起:

该市的社会服务局去年夏天发现,旧金山的收入失衡已达到了与发展中国家相当的程度,对经济适用房的需求旺盛到这座城市4年来第一次重新开放了公共住房等待名单。

表4:过去10年的房价不断攀升。走势是不是跟表1有点类似?

高估值、高烧钱率阻碍精益商业实践

由于缺乏透明度,创业生态体系的这种大手大脚的开支习惯究竟广泛到何种程度尚不得而知。但是巨额的融资轮无疑是妨碍到会高效商业实践的。

Bill Gurley等投资者拿公司的健康状况跟自然选择进行类比。实际上这种类比还可以更进一步。我们可以把公司发展比作进化,创意演进为原型,然后是可行产品,经过几轮自然选择之后淘汰掉不可行的迭代,然后将公司引导到适应市场的产品,实现市场份额的获取以及IPO或被收购。

这种自然选择包括公司竞争或者技术竞争,及/或发展所需的有限资源,即所谓的投资资本。

资源的丰富程度决定了某一物种的最大种群规模,正如资金的充裕程度决定着初创企业的最大数量一样。因资源有限确定的种群上限又被称为容纳量。随着新投资者资金的进入以及投资者胃口的不断加大,初创企业生存所需的关键资源也增加了。这相当于种群的容纳量发生了向上的偏移(表5)。

表5:初创企业的关键资源是资本融资。整个生态体系资金厚实程度的增加支撑了更大的种群生存数量。此图基于生物学种容纳量概念编制。随着更多资金注入生态体系,容纳量出现向上偏移,最大的种群规模也从P1升至P2。

这也意味着增加融资令自然选择的阀值降低了,使得此前无法生存的初创企业获得了资金和增殖的能力,有钱就可以任性。Bill Gurley警告称这会导致公司健康度的下降,“过多的资金会导致健康水平的下降,因为从商业角度来看,健康必须是现金流的收益性(能赚钱)或者有能力产生现金流(如Amazon)。”

从促进多样性的角度来说初创企业种群规模的扩大是有好处的。然而,这扩大的范围当中也包括了一些此前在资金不充裕的情况下无法生存的初创企业。这些初创企业缺乏可持续的商业模式,但是由于资金的补充得以续命。尽管投资者从播种(投资初创企业)到收获(初创企业IPO或被收购)需要给初创企业7、8年的成熟时间,但是正现金流的概念对于创始人来说似乎已经成为很遥远很虚幻的东西了。实际上,专门的债务工具及二级股东市场都鼓励公司维持更久的私有化时间,这进一步缓解了管理层实现获利的压力。

CEO压力变轻:IPO推延,私有股票市场

据CB insights数据,IPO所需时间已经从2007年的70个月延长到2013年的80个月。

表6:相对于被并购的平均时间,2007至2013年的平均退出时间出现了显著的增长

为什么会这样?部分是由于监管措施加强(2002年的萨班斯法案)令IPO变困难,部分是由于公司保持私有变得更简单(2012年的促进新兴企业法案JOBS Act)。JOBS Act可让公司将股东人数从500扩至2000,还允许员工股东稀释其既得股份作为报酬的一部分。为了处理这些二级股的交易,包括二级市场在内的私有股票市场开始兴起,所涉公司的平均创办时间达到了7年,平均估值为9.5亿美元,平均融资为1.5亿美元。

除了二级市场以外,像JP Morgan这样的资产管理机构还创建了一种新的债务工具,名字叫做SPL(Stay Private Longer),这可以让表现突出的初创企业如Survey Monkey、 Jawbone等推延IPO。

Andreessen的Scott Kupor 认为,“这些公司越来越多的增值会发生在私有市场……成为小盘股对于公司来说已经越来越没有吸引力。” AppDynamics的CEO Jyoti Bansal则称自己并未感受到来自早期投资者要求兑现的压力,部分是因为他们预期公司价值仍在增长。Bansal说没人对流动性感兴趣,只要收入还在增长,投资者就愿意等。然而,历史表明,保持私有等待IPO最佳时机的时间越久,上市失败的风险就越大。Google之后最大的一次IPO Zynga就是这样,IPO前的定价是14美元,上市后反而跌到了10美元。仅仅5个月的时间起市值就从上市前200亿美元滑落到89亿美元。如果实现更早估值的唯一办法是保持私有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这些公司(IPO)一开始就估值过高了?

从短期来说,推延IPO可令这些公司受益,但是拖延也会对VC投资者造成压力,因为他们需要流动性回报与其自己的基金周期安排一致。拖延就会导致VC投资年回报率的降低(表7)。

表7:10X、30X回报的投资年回报率随推出时间延长而降低

钱少也可以成功

网络泡沫对于现在站在创业浪潮之巅的年轻创业者来说过于遥远,但是给他们一些忠告和前车之鉴是必要的。

初创企业必须专注于尽快适应市场。但是他们当中很多都被竞争环境分神,结果就是过度竞争、巨额融资、估值高企。

初创企业的做派开始跟企业攀比,但是他们有没有计算过这些额外开支增加了多少收入呢?福利和办公环境方面的投入如何转化为公司文化改善和工作效率提升了?在公司发展初期这些东西能否量化呢?是否合理呢?尽管湾区的公司以工作环境开放、装潢时尚及设施齐全著称,在昂贵如旧金山这样的地方,早期初创企业的创始人也得掂量一下自有物业的成本效益比。很多人根本就是铺张浪费。

如许多初创企业所证明那样,是有办法靠勤俭取得成功的。这些公司往往在早期自力更生,住在跟Verbling和Pixlee的创始人一样的房子里,饿了吃拉面,脏了去24小时开放的Fitness shower冲个澡。

福布斯为精益创业提供了一些建议:

1、每周优选可省时的工具

2、CFO、人力、财务外包

3、自行web开发,不请大律师

硝烟味道你可闻到?

VC现在嘴上尽管发出警告,但是往高估值高烧钱率的公司塞钱的手却一直没停。在这种竞争性的投资氛围下,因为高估值、烧钱快而袖手旁观、错过有吸引力的投资不是合理的选择。正如Fred Wilson所言,“我们的投资组合对此亦不能置身度外”。我们的不能,你们的也不能。大多数投资者都不能。估值变涨并不是由于任何个人、投资者或创业者个体引起,而是整个文化心态和经济条件逐步上升和自我强化所致。

袖手旁观的损失你无法承担,但与此同时,你又希望投钱更加小心翼翼。就控制烧钱率而言,VC、天使投资人、创业者做得还不够。不断增多的资金令不具生存能力的初创企业扩散,导致IPO放缓,让CEO实现业务可持续性的压力减轻。创业者和投资人开始讨论高估值和高烧钱率以及对整个生态的更广泛影响已经迫不容缓。

对于投资人来说,需要当心的是投资者胃口的不断增加以及高估值高融资的影响。尤其是在投资机构中缺乏标准的高估值,是未来风险投资回报不可靠的迹象之一。相反,在后续融资轮开始之前,他们应该更加仔细地审视一下旗下的投资组合公司是否达到了特定的业务发展里程碑。

就创业者而言,他们需要在形成公司文化、打造有吸引力的工作场所与对投资者及员工家庭的财务责任之间的平衡保持敏感。员工是因为相信公司愿景和管理团队的运营能力才加入初创企业的,没人愿意替一家没有盈利能力的公司工作,做成生意应该是每一位CEO的当务之急。 此外,创业者也理应在非直接研发、营销/销售开支方面提高透明度。就管制烧钱率问题与投资者之间开诚布公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有好处的,尽管term sheet未必总有这样的要求。

对话是重要的。否则如果不做出任何改变,如果独角兽开始堕落的话,投资者对风险就会变得更加敏感,VC融资就会封顶,而初创企业经过多年商业模式探索仍未果的话最终就会油尽灯枯、烟消云散。这种不幸的负效应会导致对创业精神以及我们所尊崇向往的创新兴趣消减。我当然不希望这样,你呢?

本篇文章转自36氪,作者bo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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