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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V重磅】赖斯:从社会底层跨越到社会顶层的唯一途径是高质量教育

作者:壹品 发布时间:

【GSV重磅】赖斯:从社会底层跨越到社会顶层的唯一途径是高质量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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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细读美国前国务卿、斯坦福大学教务长康多莉扎·赖斯的精彩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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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壹品君将带领各位进入GSV 中美教育科技峰会的“深度回味”时刻。今天,我们一起细读美国前国务卿、斯坦福大学教务长康多莉扎·赖斯的精彩演讲。赖斯说,教育改变了她的家族命运。这构成她思考的起点,由此她延展到教育对美国乃至世界的深远意义。

参加GSV的未来之星中国教育代表团,深受鼓舞。有人这样写道:对世界理解的深度和广度,决定人的修养和敬畏之心!就像罗素所言,凡是心灵观照整个世界的人,某种意义上就和世界一样伟大。

以下为赖斯演讲内容:

非常荣幸能够参加这次有关教育科技和挑战的重要峰会。首先,我要感谢奇普的精彩介绍。刚才他介绍我在斯坦福任教已经30多年了。也许你在想,斯坦福会雇佣一个11岁的教职员工,这难道不是一个伟大的举措吗?的确,我在教育系统里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没有什么能比我们人民的教育更重要。在谈科技这方面之前,我先跟诸位聊一下教育中利害攸关的问题。

如果你是国务卿,你就可以去世界上很多地方。看到和听到其他人对美国的看法、对我们伟大的民主试验的看法。有时候他们甚至会问:“难道美国人全都疯了?”不过,我们先不谈这个。确实,有时候我们的力量会被阻止,但是我们伟大的民族神话从来不会滞后。这里所说的神话,并不一定是虚构的东西,而是生活中那些比现实中更有重要意义的东西。

你来自于哪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去哪儿。这是一种信念。也许你出身微寒,但你却可以取得伟大成就。你想想世界上何为“伟大”。曾经,伟大是资源,是从地下可以挖出的东西。在20世纪初,它是工业化进程,是能在生产线上高效生产的产能。然而,在20世纪后半叶21世纪初期,伟大则完全关乎人类的潜能。美国有一个包容性的理念叫“我们合众国人民”(美国1787年的宪法序言)。这一称呼告诉我们,人类的潜能来自于众生百态,来自于各种肤色、各个性别。正是这些,为我们的民主赋予了特别的意义。

然而,今天很多东西都处在危险的边缘,因为这个信念受到了挑战。你来自于哪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去哪儿;也许你出身微寒,但你却可以取得伟大成就。确实,挑战存在,让我们担忧我们社会的竞争力。当我们环顾世界,发现教育的确是许多国家关注的焦点,他们尽最大努力来确保他们的孩子享有最好的教育。教育还关乎社会凝聚力,因为美国伟大的民主是一个脆弱的进程。

如果众所周知的“火星来客”造访,问:“这些美国人是什么样的”。你可能会说:“他们的种族不同、民族不同、宗教信仰也不一样。……他们的祖先来自世界的各个地方。”然后“火星来客”可能会问:“那是什么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了呢?”然后你会说:“是源于这样一种信条,那就是也许你出身微寒,但你却可以取得伟大成就。”

正是这个信条将我们凝聚成了一个社会。如果这是社会凝聚力的源头,那事实最好如此。如今,正是这种包容性的观念“我们合众国人民”,让世界各地好几代人来到美国,成为美国的一份子。它吸引人们从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来到这里,挣钱养家;它吸引像谢尔盖·布伦父母那样的人,在谢尔盖7岁的时候离开俄罗斯来到美国;它吸引人们从工业化先进的国家来到这里掀起知识革命。

移民是伟大美国的组成部分,也是伟大民主的一部分,是实现人类潜能的一部分。与此同时,我们也身陷危险——面临与这些人失去联系的危险,他们带着伟大的精神而来,他们是冒险者,他们愿意在美国的土地上试一把。移民是这个社会的一部分,我们却推开他们,让自己置身危险中。

当然,这不仅仅关乎来到了这里的人,还关乎在这里的人。我们能够实现人类潜能的另一个理由就是你不是你所在阶级的囚奴。你可以来自社会底层,但是你可以走向社会顶层。我们都知道,你能实现这一跨越的唯一途径就是借助高质量的教育。

在我们家,这是一条信念。我想讲一个我们家的英雄的故事。他是我的爷爷约翰·韦斯利·赖斯爵士。在他还很年轻的时候,他是犹他州一个佃农的儿子。真的,我不是开玩笑。阿拉巴马州,约翰·韦斯利·赖斯决定要去大学学习书本知识。于是,他去打听黑人怎么才可以上大学。他们说30英里外有一家小史迪尓门学院。就这样,他攒起了棉花,去了这所小小的长老会教会学校。读完大学一年级后,人们问他说:“第二年你打算怎么办呢?你怎么付学费?”他回答道:“我没有棉花了。”他们说:“那你的好运到头啦。”

爷爷问:“那些男孩子们是怎么上的大学呢?”他们回答道:“他们有一种叫做奖学金的东西。明白吗,假如你想成为长老会牧师,你也可以拿奖学金。”赖斯爷爷说:“这正是我的想法呢。”从此以后,我们家就都上了大学,成为长老会会员。

那时,约翰·韦斯利·赖斯明白了一些道理。他知道,教育可以改变人的命运。正是这种教育改变了他的命运,也将会改变赖斯家族后代的命运。是的,他想的没错。我父亲上了大学,成为了一名大学管理工作人员;我的姑姑特丽萨考取了威斯康星大学。1952年,她拿到了维多利亚时期文学专业的博士学位,还写了有关狄更斯的研究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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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对于黑人来说,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很奇怪吗?她还写过有关狄更斯的书呢!今天,我只要看一下你的邮编,就能判断出你是否会接受良好的教育。请容许我老实地说一句:你来自于哪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去哪儿。现在,利害攸关的事情太多了,社会凝聚力也处在危险的边缘。K12基础教育危机成为我们国家安全面临的最大威胁。

受教育权是一项民权,它必须是我们每一个儿童都可以享受的权利。而且,不仅仅是儿童,那些在全球化进程中落后的成年人、那些没有技能找到工作的成年人,(这些人在我们国家确实存在,在快速运转的国际经济中他们无处可居),都需要享有这种权利。他们需要有资源、有途径来接受再教育,获得新技能。有人在离开大学时,连找份工作的技能都不具备。上了四年大学,却没有一技之长能找份工作,这简直就是犯罪呀!然而,这种事情确实存在。

社会凝聚力、竞争力、国家安全,构成了一个民主国家。这个民主国家相信:每一个生命都是有价值的,每一个生命都可以创造伟大成就!在我们谈论教育时,这就是利害攸关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对科技在帮助我们战胜挑战中的作用,感到鼓舞和乐观。我们知道,现在我们有公立学校体系、择校体系。如果你有办法,你会在好学校附近买房。然后就可以把孩子送到好公立学校里去。如果你非常富有,你会把孩子送到私立学校去。那么,是谁无从选择,只能上家里附近的学校呢?是穷人家的孩子。

在平等和公正上,我们面临挑战。我们知道,现在人们以不同的方式学习,而学习上的差异可以解释为什么有些人没有成功。因此,我想要鼓励大家,在这几天峰会期间,思考一下如何通过私立机构的科技创新帮助到公立学校的产品,让更多人接受更好的教育。

我到访过硅谷,人们倾向于认为所有的科技都是好的。但事实上,科技是中性的,它没有好坏,起决定作用的是你如何应用它。

对农村社区和不具备完善基础设施的城市社区来说,有没有可能通过科技来让他们平等地享受教育、从教育中受益?有没有可能通过科技来应对不同的学习方式及学习者面临的挑战?学费已经超过了几乎我们每一个人的承受能力,那么有没有可能我们做点什么,来改善一下居住环境和高等教育?

例如,一年左右的在线教育可以给你提供一个上大学的机会,而不需要四年的时间?对于那些并不一定需要四年制的学生来说,有没有可能结合在线学习与技能学习,让他们通过两年或者更少的时间学习之后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有很多成年人仅因没有受到必要培训而被当前经济体制拒之门外,我们有没有可能借助科技帮助他们提升及发展新技能?

这些挑战,或者还有更多,都是科技可以帮助我们实现并战胜的。不过,我想说得更直白一点,这些事需要考虑到你们的行动计划中去。因此,我想鼓励那些想要开发教育科技产品的人们来应对这些迫在眉睫的挑战。要有一种愿景,它不关乎今天的科技,而是思考科技如何与未来的教育相关联。有没有可能在这种科技里,邮编不再重要,年龄、性别、肤色都不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你对这种教育的渴望、承诺与投入,它会改变你的命运以及你之后几代人的命运?

这些需要融入到科技的设计理念里,因为我强调过,科技是中性的。当它掌握在人类的手中,当它为人类的需求服务,当它为我们逐步改善机构服务时,当它为那些为了我们所有人的福祉而要成功的学者服务时,它才对公众是有益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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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访谈环节:

主持人:太精彩了!您讲到了很多话题性的东西。让我们先说点严肃的,然后再聊点有趣的。首先,让我们来聊聊在伯明翰的成长经历。在我准备这个收集的时候,我读了很多的故事,其中有一些是谈及你的家庭的,特别能引起我的共鸣,它们是如何影响你对教育的看法的呢?

赖斯:是的。在种族隔离时期,我经常这样描述我在伯明翰的成长经历,引用狄更斯的话来说,就是: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说它是最坏的时代,是因为在伯明翰,视野会特别受限制。在那里,因为你是黑人,就没有办法去电影院、去餐馆。所有的地方都规定黑人只能干什么,白人可以干什么。你可以想象,这对一个孩子的心理会产生多么巨大的影响,它会影响一个孩子的信仰。

说它是最好的时代,是因为我成长在这样一种家庭氛围中,他们对信仰家庭、教育有自己的坚持。通常,教育的地位最高。我的父母都是教育工作者。我爸爸是高中辅导员,后来做了足球教练。我妈妈是一名英语老师,之后她去教授音乐。

他们深信教育就是对抗偏见的武器。人们可以不喜欢你,但一定要尊重你。如果你工作比他们努力两倍,如果你受过教育,他们就会尊重你。所以说,不仅仅是说我的家庭好,更重要的是,对于成长在种族隔离的伯明翰来说,它就是一条生命线。

主持人:非常了不起。现在,我们来聊一聊K12基础教育, 然后我们用更多的时间来谈谈高等教育,这也是我个人的热情所在。你是“新生代中心”的共同创始人,这个中心是孩子们的一个课外兴趣班项目,之后它并入到了“男孩女孩俱乐部”。

那我们来聊一下“延伸学习”以及你对它的看法。

赖斯:好的。我和乔尔·克莱恩为美国外交关系协会做了一份有关教育改革和国家安全的特别工作组报告。对我来说,跟那些长期关注教育改革的人在一起是一次特别有趣的经历。我意识到在所有工业化国家中,美国学生每天学习的时间和学年是最短的。

不过,延伸学习的需求并不一定要在学校。多年之前,在我结束了与乔治·布什总统的共事之后,我开始对延伸学习投入了巨大的热情。以斯坦福为起点的铁路沿线有一个社区,叫东帕罗奥图。我在那里做了一个毕业典礼的演讲。对八年级的学生来说,它是一个特别隆重的毕业典礼。我问学校主管:“这真的是一个给八年级毕业生的毕业典礼吗?”她回答道:“因为他们中有75%的人将没有机会参加高中的毕业典礼。”我想:“唉,这可不行。”

于是,我和一些朋友就开始创建“新生代中心”,后来合并到了“男孩女孩俱乐部”。它是这么一个中心,为孩子们提供机会去学习实践数学科学、实践英语学习,让他们有机会去听音乐、玩乐器、欣赏艺术,它是一种非常好的课外实践项目。男孩女孩俱乐部,我参与的特别多,它的一个优点是那里有孩子。

现在,我们希望让孩子们处于安全的环境中,同时,他们还可以学习。因此,我们与学校区域开展了合作。现在项目中有七个在海湾地区,有一个在亚特兰大,有一个在伯明翰,有一个在达拉斯。我们认为这是运行得很好的一个例子。和“男孩女孩俱乐部”合作的学校确实为这些孩子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体验。

主持人:真是太棒了!经历过过去几年中麦克·莫尔和戴布瑞·所创立的高等教育、K12教育,这些教育企业家们都在此汇聚一堂。在K12教育或者高等教育层面上,你想要给他们传达什么信息呢?

赖斯:不论你做什么,请建立准入通道。我们不可以再加剧教育不平等的问题了。与“让已经享有教育便利的孩子们享有更多的科技”相比,我更希望能够为那些有能力但是却无法享有科技的孩子们建立准入通道。

我在这个中心和其他一些地方看到的情况是,学校里放了一堆电脑,但这起不到什么作用。电脑上需要有课程,需要培训能教这些孩子们的老师。基本上,这些孩子们,甚至是最贫穷社区的孩子们,都很懂电脑了,有些人还有智能手机。在那些可能还为资源挣扎的贫穷学校区域,你需要做的不仅仅是提供电脑,还需要让电脑融合到课程中去。

因此,我认为科技做出改变的方式不仅仅是作为一种硬件设备而存在,更重要的是它能直击并解决学习者的核心问题。如果有的人学习速度相对较慢,比如说在数学上,那么一个适合他节奏的课程就比适合所有学生节奏的课程要好得多。而科技正好可以促成这一点。

主持人:我想稍微转换一下话题,来谈谈领导能力。作为一名拥有1000名员工的CEO,我发现这一点特别有吸引力,你领导着非常出众而且规模如此之大的组织。我收到了很多人想要问你的问题,一晚上我都在整理。有些人想问:“哦,她是不是要成为国家橄榄球联盟的会长?”,这只是其中一个小问题。不过,最常问的一个问题就是你的教务长工作。

很多人都知道你的从政经历,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你还是斯坦福大学的教务长。我非常喜欢你在做学术和政府领导时曾说的这句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学习如何领导并管理组织机构的一种延续。”所以,下面我们来聊聊这方面吧。

赖斯:没问题。我38岁的时候开始担任斯坦福大学的教务长,之前并没有做过系主任。当时斯坦福大学正处于预算危机中,教务长就相当于整个学校的首席运营官。

对我来说,最艰难的就是要学很多东西。首先,当你给别人派任务时,你想让他们在你自己决定去做之前完成。如果明天完不成的话,我就会变得很烦躁。

然后我就要试着自己做。你知道,如果事事都由你自己来做的话,就永远不会有优秀的人来为你工作,因为你会让他们有挫败感。而且,作为一个领导,你的工作就是促进其他人去做好他们的工作。我们通常不倾向于把这理解为领导力,我们所理解的领导力是:“我在这里,我有一个伟大的愿景,大家跟着我干吧。”

然而,一个真正伟大的领导是能看到其他人身上的领导能力的,并利用它来让其他人做好工作。这是我需要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另外一件在国务院担任国务卿时期学到的是,你要忘掉你自己的名字。你就变成了代号为“国务卿”的某人。于是,走在大厅的时候,我就会听到“国务卿说、国务卿认为、国务卿做了”之类的话语。然后我就会想:“他们是在谈论我吗?”

如果你是国务卿,你就身处这个金字塔的顶端。人们不喜欢给你带来不好的消息。这并不是他们想要跟你撒谎,其实是他们想要自己处理好问题。在他们尝试三遍四遍都没处理好问题的时候,这个问题就放到你的办公桌上来了,但此时你也没有好的办法处理。问题的关键其实是你要激起跟你共事的人的合作精神,这种共同拥有的精神,在出问题的时候,他们不会因此而掉脑袋。这样,他们就变成了实话实说的人。如果你的机构里没有这样的人,那你就没法管理或者领导好这个机构。

主持人:做国务卿期间,如果你只能选一天,你觉得最糟糕的是哪一天?

赖斯:是9/11那天,做国家安全顾问的时候。

你知道,如果9月11号那天你是权威部门的一员,在那之后的每一天就都是9月12号了。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我曾经被人问到:“你有想过你本来可以做更多吗?”理论上,我们本来是可以做的更多,因为有3000人在那天根本就不应该死去。

我们做了我们知道的每一件事,但是它依然一直在我脑海里,提醒我在作为国家安全顾问的时候这个灾难发生了。于是你想要做的就是告诉大家:“在我们的时间里、记忆里,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你就会更加努力来确保这一点。但是,到目前为止,那是最糟糕的一天。

直到一年以后,我后来看到那天报纸的头条,因为当时我立即被带到燃料仓,我们在处理这个问题,我在我们的伦敦大使馆,他们梳理了世界上几家重要的报纸。上面就有诸如下面的说法:“美国预测下一次恐怖袭击”、“美国军队高度警备”、“金融市场崩盘!”、“如有必要,中央银行家会干预”。我当时在想,天啦,这就是一场战争。身处战争的中心,你可以想象我的工作有多么艰难。

主持人:那最美好的一天是哪天?

赖斯:嗯,某种程度上,我会开玩笑的说是当奥巴马总统说“我郑重宣誓”的时候,然后我回到加州。不过,真的不是。我最美好的日子永远都是在孩子们身边的时候,看他们如何看待美国。

我记得在汶川大地震之后我去中国,有一个12岁的小男孩走过来对我说:“你是不是就是从美国来的那位女士呀?”我回答道:“对,我是。”你知道吗,我们去一个艾滋病诊所,那里的孤儿们在唱《上帝保佑美国》。你懂的,这些事情就是……

不过,我记忆最深刻的可能是我经常会被问到的问题:“一个女人跟中东打交道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首先,如果你是国务卿,他们确实不想让你抓狂。所以,他们特别努力假装你不是一个女的,然后就这么来相处。我记得有一次在伊拉克和一位保守的什叶派神职人员开会。他是个特别难应付的人,我们的会议开得非常艰难。

在会议结束的时候,他通过一名翻译跟我说:“你可以帮我个忙吗?”我说这次他又要说什么呢。然后他说:“我孙女13岁,她特别喜欢你。她在电视上见过你,她和她妈妈将要去华盛顿,你可以见见他们吗?”我答应了,之后见了她们,和这个穿着粉色T恤,上面画着公主图案的小女孩一起散步。她跑向我,用标准的英语对我说:“我也想成为外交部长。”我思考了一下,你知道,我经常会被问到成为这样一位女性是不是很难。这是一个机会,为这个小女孩树立一个榜样,我告诉她这是有可能的。我想起她的祖父,他肯定也认为他的孙女与众不同。

主持人:我喜欢引用你说的这几句话:“你从哪儿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去哪儿。”所以,我们来聊聊你,就像你刚才提到的,你不仅仅激励了这个小女孩,还激励了很多人。现在让我们来聊聊,在这里,我们在科技和教育方面能为女性做些什么?

赖斯:当然可以。最重要的是不要让女孩子们的视野受限。我绝对相信有很多奇怪的信息灌输给了女孩子们,说她们在某种程度上或在某种方式上在数学和科学上的表现。我非常确定的说,我在学校的时候,我可是很擅长数学和科学的。但是,你知道的,没有任何人会说这就是你应该做到的,因为我的写作也不错。所以,我认为在给女孩子们信号的时候,我们需要更加小心一些。

其次,我认为我们确保不要把女孩子们培养成了温室的花朵。我总是告诉我的学生们,也告诉我的少数族裔学生们:“宪法没有规定你们可以受到冒犯,这并不是写在宪法里的内容。所以,如果你觉得受到了冒犯,不妨转向跟你说话的人,告诉他:‘你知道吗?你这样冒犯到了我。’通常情况下,他们并非有意要冒犯你,但如果他们真是故意的,你要告诉他们必须停止这么做。”

在某个层面,你必须学会照顾好自己。环境不可能百分之百符合我们每个人的心意。一味地寻求舒适、寻找感觉能完全被接受的地方,会磨灭你的自我意识,会阻碍你的自我提高。

我在莫斯科参加过语言培训,23岁的时候我是一个俄国语言文学研究者。除了去加拿大滑冰之外,我从来都没有出过美国。晚上11点的时候,我和另外两位女士一起降落在莫斯科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我环顾四周,对自己说:“我都干了什么呀,我本来可以研究意大利的。”当时就是很震惊。走出了舒适区,我从来都没有更多的了解过自己,没有想过我能忍受什么,没有想过我能做什么。

所以我想鼓励女孩子们,当然也包括男孩子们,走出你的舒适区,没问题的。不要要求人们为你把诸事准备完美,你知道的,我们打交道的是千禧一代。他们很棒,但是他们确实是“小皇上、小公主”一代,他们有一些脆弱。在斯坦福学生们的身上,当他们考试没有得到期望的“A”时,我就会看到他们的脆弱。所以,我们需要帮助他们变得更坚强一些。

主持人:我们身边有很多千禧一代,实际上我感觉他们不是太讨人喜欢,因为总爱跟其他人唱反调。

赖斯:是的,但是他们想那么做就得首先自己争取这个权利。

主持人:好的,现在我们谈点有趣的话题。我听说你是一个体育迷。

赖斯:是的,任何计分的活动我都喜欢。

主持人:我也是,但是橄榄球除外。你是大学(橄榄球)季后赛委员会成员吧?你想过要对它作出什么样的改善么?

赖斯:我知道你问题的意思,但是我绝对不会这么做。首先,大学的橄榄球季后赛委员会是按照制度成立的,委员会由13人构成,赋予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全国最好的4只球队,找到他们我们的任务就结束了,之后如果委员们有任何其他打算再说。我非常喜欢这个体系,事实证明,它的确能满足球迷一直以来的希望,就是找到最棒的4支球队争夺冠军。

你们知道第一年的时候,如果你们有人来自俄亥俄,应该记得第一年的时候俄亥俄表现非常出色,人们都把我们委员会这些人视为天才,第二年阿拉巴马和克莱姆森表现也很突出。所以,这个委员会很好地发挥了它的作用,也是我任职过的最好的委员会,大家都冲劲十足,但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争吵。

我周六要看12场橄榄球比赛,从早上9点的ACC(大西洋沿岸赛区)的比赛,一直到午夜的MW(西部赛区)比赛。我知道这听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无聊。周日,我会看每场比赛的分解录像。周一和周二,我们会飞到达拉斯会见候选球队。

主持人:我能和你一起工作吗?

赖斯:好啊,每次大家听我描述这份工作的时候,都觉得挺不错的。

主持人:听起来的确很棒。高尔夫名人赛里你支持谁?老虎伍兹还是菲尔?

赖斯:两个都支持。

主持人:不要这么说,没有人两个都支持的。

赖斯:我是说真的。老虎伍兹是斯坦福的学生,菲尔是我的好朋友,作为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毕业生他很自豪,桑德露运动场培养了他。我很喜欢名人赛,这是一个很好的传统。它和美国的许多其他传统一样,变得越来越有包容性。我最喜欢名人赛里“发球、切杆、击球”的环节。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有一群很出色的小球手参与了这个环节。看到这些小朋友在角逐名人赛冠军的奥古斯塔第18洞轻击区击球,这真的非常棒。

其中有个小女孩让我尤为印象深刻,她大约八岁,在比赛前夜的晚餐上,她走到我身边跟我说:“你是不是在斯坦福教书?”我说:“是的。”她说:“我将来想去斯坦福读书。”我说:“好的,那你从现在就要好好学习才行。”

到了周日,她有一次距球洞7英尺的击球机会,她应该能打个八九不离十。结果她打得太用力,输掉了比赛。我当时想“她应该会很难过吧”,于是上前抱了抱她,但是她却说“这不是我最好的表现,但我还是会上斯坦福的。”所以名人赛里的一些事情让这项比赛变得非常有意思。

主持人:现在作为结束语,你会以什么作为你的话题标签呢?

赖斯: @克利夫兰布朗,#克利夫兰布朗

主持人:为什么?

赖斯:因为如果你是克利夫兰布朗的球迷的话···

主持人:我也压力山大啊。我是迈阿密海豚队的铁杆球迷,我有他们的赛季套票。

赖斯:喂,他们赢了好吧……他们在1972赛季所向披靡。布朗队从我9岁起就没赢过冠军。但是这也是我选它为话题标签的理由。布朗球迷都非常忠诚。如果你是布朗球迷,你得始终保持乐观,就像我现在会说“嘿,但是他们越挫越勇”。这时人们就会问“哈,你怎么回事啊?”然后他们还是得接受我的这一面,这也是让我选择这个话题标签的原因。

主持人:非常棒,所以你的话题应该是#真棒,对么?

赖斯: #克利夫兰布朗

主持人:#克利夫兰布朗。让我们掌声感谢康多莉扎Ÿ·赖斯博士!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壹品”,消息来源:Keynote

1、本文是 芥末堆网转载文章,原文:壹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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