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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教育的变革之路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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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教育的变革之路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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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教育正处于变革之中,但它将走向何方?

为什么设计教育很重要?

三位教育先行者论设计院校的持续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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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ft: Amale Andraos; Middle: Hernan Diaz Alonso; Right: Christopher Scoates)

  • AA=Amale Andraos,哥伦比亚大学建筑学院院长

  • HDA=Hernan Diaz Alonso,南加州建筑学院研究生课程主席

  • CS=Christopher Scoates,克兰布鲁克艺术学院主任

如今人们为什么还有必要投资设计教育?

AA: 设计教育结合了特定的专业知识与合作能力、建立跨领域团队的能力与形象化形成现有环境的力量的能力。在面临因尺度变化和全球形势变化而造成的的挑战时,我认为表达能力——设计教育和思维的基础,比任何时候都重要。

HDA: 设计一直以来都在我们的文化中扮演着重要位置。现在给设计师开放的机会当然是史无前例的;因为当代文化的改变促成了一种分工更细化与所需知识更全面的独特融合。于是设计师经常需要在这两个极端之间奔走,并且成为项目的专家:这意味着设计师要熟练掌握从学术理论到前沿制造方式的一系列技能。熟练,是必要的,它也必将成为当代设计教育激励和改变学生的标准。

CS:评论界和普通大众对构成艺术和设计的定义在这25年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所以设计教育必须提出21世纪的文化空间。设计师的工作是通过把事物拆开,探索未来畅想和现有科技的边界,来以更广阔的视角解决问题。设计师站在探索人如何与全新的产品、服务和空间相处的最前沿。这看起来是一个很好的投资教育设计的理由。

有没有一个领域是美国设计教育相对其他国家而言,特有的优点或缺点?

AA:我不确定什么东西是美国设计教育特有的。现在的教育模式都很相近、不分国界。相信从历史上看,在美国,年轻的从业者可以更弹性的积极投入到学术界中去。但是我认为这个模式的成功已经让它变得更普遍。

2图.webp.jpg(Image:Cranbrook Academy of Art Library)

CS:艺术和设计的实践现在需要经济、文化、政治、环境、科技等全球问题上深度的理解和认知。今年二月在东京,武藏野美术大学举办了全球设计教育论坛(The Global Design Education Forum),邀请来自伦敦、科隆和美国的嘉宾讨论设计教育的全球化。我们生活在一个动态的网状模型中,这个模型挑战着任何教学上的已知观念。我们最大的长处应该是能够跳出美国,和其他地方联系——这样,我们才能在全球范围内获得更多对设计教育的理解。

HDA:我会觉得从我的经验来看,整个美国的教育体系提供一些非常优越的探讨和思考的机会可能多亏了这个国家对教育资金投入比较高;同时可能也是因为这样,美国大学依然吸引着世界各地有才华的研究人员和从业人员。整个教育体系本身的运作方式,超越任何单个大学的某个部门、甚至整所大学,成为巨大的优势。这个特点对设计教育来说也一样。SCI-Arc的明显优势之一就是来自五十多个国家师生的国际化多样性。的确,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就是设计学位现在昂贵的费用。因为高学费让保持学生多样性变得困难,如果不想流失大量人才的话,我们要为了增加学校可申请的奖学金和资金做持续的努力。

工作室一直都是设计教育的支柱。如今的工作室文化又有哪些不同?它是否依然是设计学位的中心?

CS:不管是设计师还是艺术家都假定数字媒体在工作室里地位至高无上。然而,工作室里真正起到重要作用是科技在哪儿、“工作室”就在哪儿的境界。在Cranbrook,工作室不仅是设计教育的中流砥柱——它是唯一焦点。

3图.webp.jpg (Image:Willy W. Smith, Painting Studio)

HDA:在SCI-Arc,工作室文化一直以来到现在都是我们课程的中心。我们通过将不同学科整合进SCI-Arc广泛的研讨课,来孕育更开放、更有活力的工作室文化,就像个实验室。

AA:我发现设计教育的最大挑战之一总体来说就是让教室和工作室更好的结合在一起——不管是关于历史和理论、还是视觉研究、还是科技的研讨课,和工作室的设计作品一起创造出更系统的反馈链。工作室还是实践的中心,但我觉得研讨会的形式——可能比一学期短,但高度集中,可以深度探索讲座、研究、设计的结合——这样才是工作室和教室的有趣产物。

你们各用什么特有的方式设置课程?

CS:我一直推崇扩展艺术和设计。我认为我们应该把当代文化表达融入到更大的背景中,展示艺术和设计有广阔的生命力和相关性,而不是把它狭隘的定格在那些传统的领域。克兰布鲁克艺术学校(CranbrookAcademy)享有克兰布鲁克美术博物馆(Cranbrook Art Museum)这样很棒的资源,可以提供另外一种方式延伸课程体系以及发展项目,给工作室内完成的作品带来新的启示和补充。

HDA:一个好的课程体系应该带有一系列清晰的道德准则和教学目的,整所学校都可以遵循。它应该像一个生态系统那样运作——有机地存在、改变、适应。在SCI-Arc,我们的管理机构着重促进适应性的概念。我们是一所独立的学校,不附属于任何部门或中央大学政体。这么说来SCI-Arc这的挺“反体制”的。比如说,我们没有终身教职。这可能要求我们不管是想法还是做法上,对创新革新不变的向往。

AA:作为一名建筑师,我喜欢构造空间来设计课程。我们怎么把学习、制作、交互和不同的房间空间联系在一起?合作的空间是什么样的?什么空间私密、更引人思考?每个空间放置什么样的家具?什么样的技术和设施?我觉得GSAPP有通过重塑空间模式来重定义课程体系的传统——从“无纸化”工作室的效果到Studio-X的全球网络,都从内到外延伸了学校范围内的探索。我愿意重新思考Avery Hall(GSAPP的一幢建筑物)和校园的关系,还有一直在我们身边的的媒体,重新想象一个充满创意的实验和学习的空间应该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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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The Forum Gallery of Cranbrook Academy of Art)

现在很多毕业生们都将找工作作为毕业后的第一选择,关于这一现状你们有什么特别的想要说明的吗?

AA:我非常关注这个问题。在纽约有很多超棒的独立建筑公司,同时我的背景以及在WORKac(注:纽约一家设计公司,受理建筑设计和城市规划等相关项目)的主理人职位也使得我感觉自己与那些年轻建筑师们有着紧密的联系,他们分布在全世界,做着一些特别有趣的事情。正因为这些联系,我认为不论在哪里,鼓励早一些开始实习都将会成为我的优先选择。

CS:教育工作者的首要职责应该是保证学生所学的知识能够顺应领域内的发展变化,这么一来,年轻的设计师才有机会参与到对相应学科的未来的深度讨论中去。而努力支持和提升设计方面的实践与其中暗含的挑战也是非常重要的。在Cranbrook Academy(美国克兰布鲁克学院),我们向研究生教授艺术和设计,现在经过数十年,我们已然创造出了一种革新式的学习与合作的文化形态,将设计学科的边界又推到了前所未有的方向上去。

HDA:毫无疑问,作为优先考虑的方案的其中之一,我们一直在培养全能型人才,这样的人才在如今竞争激烈的建筑工作市场能够独当一面。同样的,我们也爱培养一些“文化侵略者”,他们从不安于现状,总在力求突破。比如南加州建筑学院(SCI-Arc)的毕业生,他们几乎在职业生涯的最初就已经在办公室里尝试干过所有类型的设计工作了。我们竭尽全力让学院成为一个非常集中的大染缸,混合教授各种各样的设计技巧和策略,并让学生们能够通过各种讲座和研讨会亲自接触到不同行业的大牛们。


在你的构想中,接下来的五年或者十年,有哪些观念或者技术是年轻毕业生们所必须持有的?

CS:我希望所有年轻的毕业生们都不要轻视和忽略传统设计和传统艺术,在实践过程中,应该考虑得更为宽广深远,要对自己的任务有一个深刻的认识,从更加广泛的哲学经验、问题本身以及关注点去考虑每一次实践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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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ge:New Publics, Superpowers of Ten by Andrés Jaque)

HDA:对毕业生来说,需要掌握的最重要的技能之一就是对这个领域的道德边界有一个清晰的认识。这其中的相关观念在现如今亟待阐明和重新定义。不断进步的科技创新使我们得以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但新世界也使我们难以明辨是非。因此,需要重塑和尝试的不仅是审美标准,同时还有道德标准。我们的目标是保证学生活跃在各种领域的同时仍然能坚守那些我们认为对建筑来说至关重要的本质。总之,我们希望大家能成为即使活在现实世界中却永远都在追求革新的具有远见卓识之人。

AA:现在的学生太需要学会灵活自如地进行高级设计思考以及能够对这些思考和专业技术进行有针对性地调整以应用在不同设计任务中。对学习建筑来说,这并不容易,但我认为我们的学生有着卓越的领导才能、创造力、求知欲以及管理能力,在过去,他们已经展示了自己完全可以十分敏捷地针对特殊任务提出解决的方案。

怎样看待在你的领导下贵校正在发生的变化?

AA:哥伦比亚大学GSAPP长期以来都在关注周围环境以及全球其他地区的城市。我们的学生有着多样化的背景,在其中学习令人感到兴奋。我希望持续这样的多样化特色,同时加强与校园和纽约市以及全世界各地的,与我们有着相同兴趣点和关注点的组织的联系。另外,我将会把对环境问题的关注转移到实际上,并建立一系列的保护措施。

HDA:事实上我是从2015年9月开始才成为学校主管的,而且我想说Eric Owen Moss在我之前做了了不起的工作,因为他,我们的学校现在完全朝着一个正确的方向发展。而接管后我想做的的是“持续激进”。这个想法并不是为了抛弃过去然后开始全新的局面,而是为了充分利用以及最大化Eric之前所做的伟大贡献。我们仍然想要表明我们的教学能够成为设计和文化改造之间的媒介。通过对我们如何能够增强对自我的意识和对所在城市和所在国家以外的事物的一个更清晰的理解,我们希望能够接触到各类工业和各种文化,尽管当下它们并不在我们的规划中。例如,我们正在推行一系列的与亚洲、印度和拉丁美洲的交换和合作项目,我们希望不久以后我们的学生将会出现在一系列的城市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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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我希望将学院的未来建立在国际声誉和创造性的历史上,这两样已经使得我们学院成为世界上最主要的优秀艺术中心之一,同时,我还将扩大新媒体的教学规模。旧媒体并不会被取代,但是设计师们将会学习以一种新的,复杂的机制去与旧媒体交互。这种内容和媒体的结合正在影响着那些处于更宽泛的文化范围内的人之间的传统关系,包括设计师,艺术家,馆长,博物馆负责人,电影摄制人,制作人以及音乐家。我完全认同这样的新艺术和新思维,我也鼓励大家积极辩论,交流和合作,不论在学校内还是学校外。

对新来的学生你有哪些建议?

AA:保持极大的好奇心,保持独立,另外,要积极地不断地从朋友和同事身上学习。

CS:寻找不同学科间的共通点。

HDA:别害怕,别妥协,别放弃,一切都会好起来!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  特赞Tez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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